用尽浑身解数抵御着那股冲动的夜无染终于放过了刘约画，然而当夜无染闭眼摇着脑袋想要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的间隙，又低头看了一眼千娇百媚的少女，于是他就明白，今儿个算是完了。
少女细眉微蹙，香腮酡红，樱色的唇瓣好似发散出淡淡的光彩，随着不断的喘息，似乎就连少女吐出来的气都是粉红色的。两人之间即便分开了也依然是千丝万缕，少女的双眸蒙着水雾，也不知道那是泪珠还是汗，亦或二者皆有。
少女眨了眨眼睛，欲说还休。
不需要语言，夜无染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怎么停下了？
少女的意思就只是如此而已。
至此，夜无染终究还是放弃了抵抗。
——
两人进入这片洞天后，身形就在不断地下坠。
下坠也没影响到他们的行为。
而当二人落到云彩上后，终于开始了下一步。
“呜嗯……”
刘约画抑制不住喉咙里冒出来的声音。
所谓养在深闺人未识，刘约画实在是太符合这句诗了。
她终究还是未出阁的少女，自然也不曾做出这种事。
她的父亲视她为掌上明珠，所以她从小就被保护地极好。甚至于后来，父亲竟是直接就将【玲珑洞天】送给了她。
相较之下，母亲则不然。
母亲总是很喜欢跟刘约画聊当年她是怎么追父亲的，到最后总会总结到一个词上：色诱！
“约画……你的名字是过去，娘亲陪你父亲一起游历天下时所用的假名呢。那真的是一段非常非常有趣的经历呢。而且也就是在那段旅行中，我才最终得以跟哥哥……跟你爹走到一起。呐约画，娘亲把这个名字送给你，未来若是遇到心仪的人，一点都不想放手的人，决定要相伴一生的人……那么就上吧！排除万难，即便耍上点小手段也无所谓~！来，为娘给你分享点小道具……”
“喂~~~~~~~~~~~你都在教女儿些什么啊~~~~~~~~~~”
这种对话都要成为家里的固定桥段了。
虽然父亲会佯装要惩戒母亲，但他根本不忍心下手。
最后也只是摸着女儿的脑袋，轻声说约画的眼光一定不会出错……但还是希望那一天晚一点来。
哦对了，这段对话发生在小型辩论会开幕的前一天。
眼下少女早就将父母抛之脑后，眼中映照出来的唯有压在自己身上的夜无染。
“啊呜……”
少女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下来了，身体更是骤然紧绷如弓。
娇嫩柔软的女儿身何曾遭受过这种贯穿身体的疼痛，就好像有人强行从中心入手，想要让含苞待放的花朵更早地盛开。
夜无染一边也感觉自己浑身触电，某种难以言明的快感和专注于一个地点的鲜血不同，流遍全身，这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让他愈发沉沦。
作为【琉璃坊】弟子，夜无染虽然并非女子，但女子在这种情形下的境况，他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眼下刘约画在一波又一波浪潮的冲激下已经几近昏迷，她的呼吸就没有匀称过，如同没有根的浮萍一般，如果不是夜无染环抱着她的腰，少女就一定会如同烂泥般瘫在云上吧。
夜无染竭力归拢起最后一丝理智，他想要慢下来，最起码也要让刘约画能够慢慢适应。
结果少女藕般的双臂向上伸出，环住夜无染的脖子，只是微微用力就将夜无染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迷醉的眼神充满了挑逗感，少女昂起头，樱唇凑到夜无染耳边，轻声道：“继续，请不要停下……”
最后的闸门终于被打开了。
那股源自于本能的狂性被彻底释放出来，就如皇帝亲临战场，征讨杀伐。
列阵的骑兵不断冲锋，每一次的进攻都比上一次更加凶猛地撕裂对方的防线。
于是另一方就被打得丢盔卸甲，节节败退。
但却又那么贱，明明是败退的一方，却还不断地一边逃跑一边挑衅。
理所当然就会被乘胜追击。
“呜呜……啊，呜嗯……”
少女的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
夜无染的内心是崩溃的。
如果他是女孩儿的话此刻就该我见犹怜地抹眼泪儿了，然而他是个男的。
按照普世价值论而言，在这种情况里属于“既得利益者”。
当然也有人宣扬“大家都付出了无差别的劳动”，但是自然这种发声最终被埋没了。
比起平常山下人，大部分山上人一般来讲都不会溺于这种短暂而无用的“低级欲望”，在他们眼里，这世上再没有比攀登大道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姬无辞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书上有，山下有，山上有，山顶没有”确实是件很有道理的话。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夜无染却被刘约画用了什么，结果竟然就那么失控了！！！
眼下两人身上皆是不着寸缕的状态，终于夺回身体控制权后，夜无染第一反应就是抓起身旁的云朵遮掩自己的身子。
那股冲动过去后脑子意外地非常清明，反正都已经是这样了也就只能往前看了。
那么……
“约画，你做了什么？”
嘴角含笑的少女一度昏睡了过去，眼下终于清醒了几分。
少女坐起身子，春光流泻，夜无染立刻挪开视线……这委实多此一举，刚刚都已经看了又看，指肚划过了少女近乎每一寸皮肤。
少女挽起被汗水润湿的青丝，神色落寞，她当然听得出夜无染嘴中的疏离之意，轻声道：“出自【繁花福地】，由多种花粉混合调制而成的……效果是……”
“啊不用说了不用说了。”
夜无染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修士算不上百毒不侵，但山下常用的各类药物想要在修士身上发挥作用非常困难。比如这样那样的药。
想要影响到修士，某些极为特殊的天材地宝是必要的，【繁花福地】被认为是世间所有鲜花的起源之地，自然有着各种难得一见的宝物。
不过有点奇怪啊，那里怎么会制备这种东西……说起来两百年前【繁花福地】似乎被某个魔头收入囊中了……只是这件事唯有极少数顶尖修士才知道。难道是那个魔头主导的？
不，所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因为害怕。”
“害怕？”
夜无染在心里吐槽：裴素影也说自己害怕，但她也没这么疯狂啊。
“我……通宵没有睡……当然修士不睡觉很正常，但我家是必定会睡觉的……一整晚没能睡着，所以我天蒙蒙亮就到了藏书楼。然后八点左右的时候，鱼幼薇出现了。我很怕生，就披戴上敛息袍……然后就……”
“……就看到与鱼幼薇会合的我了，是吧？”
“……”
“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又没有直接问的勇气，就只能远远地跟着。”
“……”
“我与鱼幼薇分别后，又马不停蹄地跟裴素影聚在一起了。”
“……”
“然后就想着自己可能会被抛下，于是就采取了最为过激的举动，是吧？”
“…………嗯…………。”
夜无染叹了口气，看来他是全都猜到了。
“傻吗你……”
虽然这么说，但夜无染却伸出了右手，抚摸着少女绸缎般的长发。
“……？”
“怎么能傻到这种地步，如此一来，我不就彻底没办法了吗？”
夜无染长呼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果然还是停止吧。
脚踏四条船的行为，该停止了。
跟其余三人，还有眼前的刘约画坦白一切吧。
都已经夺去了她的身子，那么“比翼双飞的恋人”也该就此确定了。
再继续下去，对其余人就太失礼了。
没错，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琉璃坊】的宗旨，是绝对不可跨过的界限。
而对另一半尽忠，既是责任，也是义务。
夜无染最后整理了一下心情，随后笑着询问道：“呐，刘约画，我能再向你告白一次吗？我能与你，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啊……”
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吧，少女瞠目结舌，一脸震惊。
并且下意识地就想吐出那三个字。
“啊等等，在那之前请容我先把我的状况说出来。之后你再判断要不要接受。还有就是……如果听完后你们刘氏想要惩戒我的话，我也不会有怨言。”
药物作用不能当借口。不管怎么说，夜无染都觉得自己的行径与野兽无异。
然后当着刘约画的面，夜无染全都说出来了。
宗门的事、四封告白信的事、脚踏四条船的事，甚至于今日发生的事……
说完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上来的诡异。
是因为安静无声吗？简直就是落针可闻。
在摊牌时夜无染有意避免与刘约画直视，所以他是不知道刘约画的神情的。
结果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扶住夜无染的脸颊，轻轻用力，让夜无染与她对视。
少女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以友人相称吧。当然，连带着关系也要隐瞒。”
“……啥？”
夜无染有些懵。
（球球了，已经很努力了，希望被轻易被gank
【繁花福地】相关的剧情在我被封了的那本书里。这本的时间线在那本书的两百年后（暂定）。
四位告白的女主角都有相对而言的一体两面，刘约画自闭的理由和如此行事的理由在后面的女主角视角叙事时会有一定的补充说明。我之前说过爆点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刘约画的突然之举，第二个爆点在之后四位女主角视角里会出现，大家可以猜猜看会是谁，又会是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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